日子难过天天过

昨夜在画友的画展上遇见了长璜兄和Nancy,自然又像磁石般地凑过去,聊东聊西,不亦乐乎。这时代特别是这艰难环境,有条件浪漫起来的人不多,所以见到了长璜兄,自是欢喜交心。

他谈起了我那时候写的毕业论文,说那时候逢人就叫人去看看老颜写的东西,怎么现在竟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,没在继续耕耘。唉,羞愧,我说。是时候振作起来,想想法子了。

我们都慨叹,马国教育圈什么不善栽培,就专门栽培逃离的人才,避开政治现实,加入为他国造梦的大军里。长璜兄说起了当年天狼星诗社的浪漫史,黄山大会的荒谬史,叫人听了乐不可支,哈哈大笑。倒不知,这些人现在都去了哪里。他说,被家庭营生问题淹没了。不过,淹没这个词不对,专注贴近生活,平淡过日子,难道不是幸福的一种方式吗,萝卜青菜,各有所爱,他们做了什么选择,与君何干?何以愤怒?何以不解?

我们的时代,是不是少了出题目的人,让大家得以继续考试,才有办法调动起来那些浪漫的梦想?我寻思,中小学老师们,可有教青涩的娃儿如何做梦,如何叛逆於时代洪流?我庆幸那时候不太听课,听面色苍白的老师说考试该注意的地方。

这不,栗宪庭就曾摇着头,说:我不想说话,有什么呢?我们的会开得够多了,可解决了什么问题?最后他还是痛苦而动情地吐出了积压已久的一口乌血。

Bayu进来了,即和长璜兄和Nancy展开了冤家般的拌嘴,相互调侃,我马来话不灵光,只好专注在旁聆听。我们都为那些已不鲜活的画坛旧事,摇头叹气。我的摇头,更多地为这片土地造出来的恶果而摇;我的叹气,更多地为那些没办法穿越层层沙漠而倒在边上的灵魂而叹。

最后当他们说出'Don't talk about Balai, Balai sucks'时,大家又痛快起来了。

十一点三十分,这三个冤家相约喝茶去,我则提着我的玻璃鞋,驾着我的南瓜车,回家倒头大睡去。

近来太累了。身心俱累。

Comments

  1. 哈哈...想当年我曾是副表现杰出的考试机器,怎么后来却成了追梦人呢?
    ~累了就歇一歇,补充了精力再出发!大马的阳光虽然刺眼了些,但也是动力的泉源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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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曾姐:就是,苦中作乐呗。

    晓菲:当然没在说人啦,大家都明白这是扭曲的国情所至。你那么浪漫地独自在打拼,我可是钦佩得很。上回你家里有事,没办法叙旧,很是可惜,只好留待下一个见面再深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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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“兄”字音同“凶”,总觉得刺耳极了;另,那句话应该是“他说”而非“他们说”,特此申明,呵呵。
    苦中作乐?哎呀!老颜才真浪漫之人,前程似锦,何不改说“笑看风云”呢?
    就当代全球经济/社会发展模式愈来愈趋同的现象而言,艺术工作者所面对的生存问题大体上都非常相近的,恐怕各国皆有难念的经,我们岂能置身度外?我一直以为像八大山人或者梵谷等艺术家活着的那种“世界”早已一去不复返了……与其受囿于她,不如拼博到底!
    Oops,又乱扯了!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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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长璜哥吧那,但愿你不会觉得‘哥’=‘割’;

    看到这里我就哈哈大笑了,说他们,原想掩人耳目,为他粉饰一下下。

    笑看风云不如叫笑傲江湖,我比较乐意。是,是该踏实努力了,你提醒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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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. 凶,煞呀;哥,尤其暧昧!:)
    或许,我个人比较向往“无为而治”的“民主世界”——更何况本地江湖甚少不是一潭浑浊之水的,——对于兄弟、师生、尊卑、梯次等梁山式的阶级观念始终嗤之以鼻,而对于透过此种伎俩出来捞权捞名捞财的诸多“名家”和“大师”特别反感,所以最好别跟我来这一套,一笑。
    再说,论内涵,论实力,老颜显然就在我之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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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. 行,那就不跟你套近乎了。唉,内涵谈不上,内伤倒有一大些。还有,别折煞死我了,关于写实绘画的东西我还懂得一些,其它的,我懂个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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